我离家工作的第五年,体检查出绝症。
同年,弟弟患上白血病,急需骨髓移植,全家中只有我一人配型成功。
爸爸妈妈含泪求我救救弟弟,我拒绝了。
因为我明白,以我的身体状况,捐骨髓无异于直接让我死。
多可笑啊,家中多年无人在意我,大难临头才想得起来我。
这一次,我不想懂事了。
妈妈凶相毕露:「你弟弟的病要是治不好,拿你的命来赔也不为过!」
我淡淡地笑了:「好啊,那就把我的命赔给他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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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家外出独自漂泊京市的第五年,一纸化验单打破看似平静的生活。
我查出了威尔逊氏病晚期。
这是一种罕见的病,发病症状为肝脏异常、运动失调甚至精神失常,患者死亡率极高,死前十分痛苦。
检查结果如同一道晴天霹雳,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「请不要灰心,只要积极配合治疗,是有痊愈的可能性的。」
医生语重心长地拍拍我的肩膀。
我盯着他头顶飘过的一行小字,淡淡地笑了笑。
那字写的是:治不了,治不了啊。
我回到家关上手机将自己反锁在屋内,一个人对着天花板安静发呆,到最后疲倦至极昏沉入睡。
再度醒来,手机被各种未接来电和